他哼哼哧哧道:“卑职,卑职是个验尸的,大人让卑职去审问,这太难了。”
冷临江“扑哧”笑了:“听你这话音儿委屈的,你该不会是叫个弱女子给欺负了吧。”
孙英的脸瞬间又变了个颜色,黑里透红。
这话怎么说呢,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被个弱女子给揍了,但是欺负二字,有许多种理解,花楼里的花娘,也比旁的弱女子会的东西多一些。
反正吧,他是吃了亏的,吃一堑长一智,才弄到这份口供的。
他简直是有苦难言啊,这么丢人的事儿,还是自己个儿咽了吧,一脸委屈的将此事揭过不提了。
冷临江也不再逗孙英了,拿起供词仔细看下来,神情格外的奇怪,颇有几分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韩长暮瞟了冷临江一眼,没说话,伸手将供词拿了过来。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将供词轻轻搁下,抬头问冷临江:“云归,你怎么看?”
冷临江的脸皱巴巴的,苦恼摇头:“我,不知道啊,这,好端端的,谢良觌为什么要往拓跋伏允身边塞人,他们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啊。”
原来那名叫巧心的琵琶姬,的确有胡人血脉,自有便被偷龙转凤的送进了教坊,作为谢良觌的一记暗手。
京城中像这样的暗手还有许多,只是暗手与暗手之间相互并不认识,也只有谢良觌和周无痕才知道,那些人是暗手。
数年来,这些隐藏在京城里的人手甚少被唤醒动用,而此番,为了把人送到拓跋伏允身边去,谢良觌已经接连折损了近十个花娘了。
姚杳飞快的看完供词,啧啧舌:“这谢良觌来京城的时机也太巧了些,正赶上拓跋伏允也进了京,他还拼了老命的要往拓跋伏允身边塞人,几次不成都不把手,莫非,他势在必得的是拓跋伏允这个人?”
韩长暮和冷临江哽的险些背过气去。
可偏偏姚杳却仍旧一本正经的,敲着书案道:“嗯,就是这样的。”
韩长暮悠长的吁了口气,尽量用最沉稳平静的语气道:“拓跋伏允从教坊中带出来了一个花娘,我想,这谢良觌也是冲着那花娘去的。”
包骋适时开口:“究竟是什么样国色天香的花娘,值得谢良觌如此的大动干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