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打了个激灵,磕头道:“殿下,那个,那个阮君不见了!!”
晴天霹雳啊,拓跋伏允只觉眼前一黑身子重重的晃了晃,扶着墙壁稳住身子,疾言厉色的大喝:“什么!!”
他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小厮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小厮只觉层层重压都落在了头顶,压的他连
喘气都费劲了,哆哆嗦嗦道:“小人,小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小人方才去收碗筷,发现,发现她人就不见了,送暮食的时候人还在的。”
小厮都快哭了,他觉得自己很冤枉啊,他就是个送饭的,看管守卫都有护卫,走丢了人,凭什么让他来抗雷啊。
拓跋伏允可不管他冤不冤,一脚踹过去:“前头带路!”
小厮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往庭院深深之处走去。
夜色渐深,星月光华明亮,庭院里盎然绿意皆染上了水银般的亮光。
喜宴上一片狼藉,酒壶倾斜,醇香的酒水洒了满桌满地,洇开深深浅浅的水痕。
大多数郎君都喝多了,睡的东倒西歪的,只剩几个为数不多的醒着的,但也是酒意熏人。
王真一脸醉意,被左右小厮扶着,步子踉跄的送客,脸都笑僵了。
眼看着就要将所有的宾客都送出了门,就可以入洞房了,内院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直冲云霄,震的树叶扑簌簌一阵抖动。
王真吓得酒醒了一半,望向左右:“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从内院冲出来了衣衫凌乱的婢女,发髻都跑散了,哭的两眼通红,气喘吁吁的跪倒在王真面前,哑着嗓子道:“老爷,老爷,出事了,娘子她,她,她不见了!”
王真重重晃了下身子,几欲栽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问:“什么,什么叫不见了?”
婢女哭哭啼啼道:“娘子一直没有传暮食,婢子有些奇怪,就去了新房,在门口发现新房的门开着,春花和秋月都倒在地上,灯也熄了,婢子赶紧进屋点了灯,娘子,娘子就已经不在屋里了,婢子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找到,春华和秋月也叫不醒,婢子,婢子,”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婢子有罪!”
王真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眼前发黑,勉强稳住身形,颤声道:“走,快走,去看看。”
这一番话说出来,喝的醉醺醺得宾客们一下子都醒了酒,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都跟着王真往内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情况,洞房花烛夜,新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