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进入了酒肆,韩长暮率先点了一盏灯,照亮不大的后院。
院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多余杂物和杂草。
角落里整齐的摆着几个半人高的腌菜坛子。
向阳的墙根下,开了一片菜圃,几根空落落的竹竿搭在墙头,这片菜圃显然已经荒废许久了,野草长得十分茂盛。
韩长暮的目光在菜圃上一晃而过,很显然,这沈家酒肆的人,早就在盘算着离开了。
他没在后院多做停留,环顾了一圈儿,吩咐了孟岁隔带着人去大堂搜查,而他带着姚杳,进了后院儿唯一一间能住人的厢房。
厢房的门上倒是没有落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韩长暮点燃窗下的蜡烛,仔细打量房间中的一切。
房间不大,一览无余,没有半分办喜事的痕迹。
窗下一张长条案,案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再往里走是一张大胡床,铺的盖的都被清空了,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床板。
另外一面墙下,搁了几口榆木箱子,箱子盖打开着,里头空空如也。
这幅场景,是早已准备好要离开的,并没有半点仓促逃走的迹象。
韩长暮是知道的,沈娘子嫁给王真,并没有要放弃经营沈家酒肆,那么。
他的眼睛眯了眯,这是沈娘子给王真演了一场戏吗?
他凝神思忖着,便听到姚杳吸了吸鼻子。
他转头问道:“怎么了?”
姚杳皱眉:“大人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吗?”
韩长暮仔细嗅了嗅:“是灰尘的味儿吗?”
姚杳摇了下头,闭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