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冷临江在客院门口分开,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进了房间,她点了一盏灯烛,查看了一下地上洒落的香灰,并没有印下足印,略微松了口气,又多燃了几盏灯。
她将小杌子拿到床上,两盏微弱的灯烛搁在上头,随后插了门,放下厚重的帐幔。
房间里极静,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从袖中取出那枚半个巴掌大的木牌,牌子下面的铜铃被触动了,发出清脆却低幽的铃声。
她吓了一跳,忙紧紧捂住铜铃,拿铜剪剪了下来,放到了一旁。
有问题的不是铜铃,而是木牌。
若不是当时韩长暮走动的步伐太大,带动了那一排木牌相互触碰,单凭这清脆的铃声,她是不会察觉到这块木牌竟然是空心的。
她浅浅的透了口气,拿了柄刀锋极薄却十分锋利的匕首,沿着木牌侧边的木纹缓慢雕刻。
刀刃由浅入深的刺入木牌,刚刚刺了个刀尖儿进去,她便觉得刀尖上的阻力陡然变小了。
她挑唇一笑,果然是空的。
刀刃微微向前倾斜,她手上极为稳当,极控制着刀刃沿着侧边上下割开,又攥紧了刀柄,不让刀尖刺入木牌太深,唯恐弄坏了里头藏着的东西。
就这样,姚杳攥着匕首,将木牌的四个侧边尽数划开,轻轻一掰,那木牌便一分为二了。
那木牌果然是中空的,里头放着一块玉牌。
姚杳拿起来仔细端详,只觉格外眼熟。
那是一块莹白透亮的玉牌,牌子中间雕刻了一朵四瓣梅花,这牌子并不是方方正正的,似乎是随意雕了一个形
状,而玉牌的表面有几处波澜起伏。
姚杳微微皱眉,忙从床头她临时改造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巧妙的机关锁,取出里头的两样东西。
一个是制成山峦叠嶂模样的玉簪,一个是形状诡异的雕花玉牌。
那晶莹剔透的雕花玉牌,与她从木牌中取出来的那枚,赫然相差无几,只是略小一些。
姚杳的心头一阵狂跳,倒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将三样东西整齐的摆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