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芸甜腻腻的应了一声,领着人走远了。
孙英一脸怪异的问何彩:“何
管事,敢问那阿杳姑娘是谁?“
何彩也是一脸怪异的回望孙英:“孙仵作不认识吗,就是京兆府的姚参军啊,小人还以为孙仵作与她认识呢?”
孙英恍然大悟:“认得,认得的,曾一起办过差的。”他顿了一顿,好奇道:“这府里的绣房为何要给阿杳姑娘做衣裳啊?”
何彩笑道:“这不是我们殿下泼了阿杳姑娘一身墨嘛,今日便请了阿杳姑娘过来挑衣裳。”
包骋也是意外,他知道姚杳与谢孟夏是有些交情的,却没料到交情竟这样好。
转过一道稀稀疏疏的绿荫,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花厅呈现在眼前。
说是花厅,却是一处高台上竖着八根朱红色的粗壮立柱,支撑起一片极高的透明穹顶,那穹顶是一片片透明的琉璃瓦铺就而成,在明媚春光的映照下,那瓦上荡漾起五彩的光华,仿若瑶池之水在穹顶流淌。
这穹顶之上分明没有半点彩绘,但却被任何花样都要绚丽夺目。
花厅的四面水色帐幔曳地低垂,春风徐徐吹过,那帐幔晃动了起来,像极了一池春水荡漾生姿。
整个花厅被包裹在一片绿荫里,四围高树繁花相互掩映着,青石台阶的缝隙里冒出芳草萋萋,偶有鸟雀落了下来,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花厅的上首搁了一张食案,下首相对着摆了四张食案,食案上已经摆上了各色吃食,冒着白蒙蒙的热气。
除了一座莲花更漏和几架落地灯台之外,花厅里并没有再摆任何旁的装饰了,但丝毫不令人觉得简薄,反倒颇有野趣。
包骋震惊极了,难怪世人都说汉王殿下奢靡,这可不是奢靡嘛,不说花厅里的摆设,只说这顶子上的琉璃瓦,不,那哪是瓦啊,那分明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个汉王殿下,是个会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