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皇后坐在轿辇上,往金明楼方向前去,途中经过了一片杉林。宫灯一照,有人在必经之路上等着,原来是上官希镇。上官皇后看着自己面前东洲刺史,上官家继承人,自己的大哥,只觉得对面的人有些陌生。
“希瑶,多年不见,你也变了模样,有了一国之母的气势了。”上官希镇率先开口。今日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皇后商量,是以也不在意谁先开口。
“兄长多年不见,我还以为已经你忘了京城中亲人的样子了。”上官皇后有些怀念的开口,还好兄长并没有如往日书信中一般有怨怼。上官皇后知道,自己的兄长对于作为上官家继承人却是要驻守在东洲老家的事情,一直不满,并且皇帝也没有封赏他为威远公世子,只是作为普通官员一般,担任东洲刺史一职,非诏书不得私自回京,是以这么多年书信往来中时常有怨怼愤恨之言。而这次父亲威远公上官益坚持要一道来东洲,就是为了解开上官希镇的心结,想要劝诫上官希镇韬光养晦,可惜看现在的情况,上官益的劝诫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如今上官希镇轻易地就刺痛了她的心房,她不由地有些恼怒和寒心,她冷漠地开口,“兄长见我,只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那妹妹就不奉陪了。”
上官希镇又开口了,“希瑶,我只是想说那小子身手还算不错,如果有变故,还是有自保之力,你跟他说,近段时间不要靠近皇帝太近。我怎么说也算是他舅舅,不会害他。"’这些话拦住了想要转头而去的上官皇后。
“你想做什么?父亲知道这件事吗?父亲难道没和你说过话吗?此刻不能轻举妄动,东州刺史只需要做好迎驾之事就好了。"上官皇后有些急切的开口,兄长常常自持自己是上官家族的继承人,每每行事都肆意妄为,驻守东洲是威远公上官益权衡利弊后为他安排妥当的道路,京城势力混杂,不适合上官希镇待着。
上官希镇又开口道,“这件事我就是通知你一声。父亲他不知道,你们别忘了,现在我做得了上官家的主。"说完话,上官希镇就先一步转身离开了。如来时一般,神出鬼没地消失在人前。
上官皇后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忧的回了金明楼。自己的这位兄长,还是一如既往地刚愎自用。
已是月上中天,上官皇后还是想了想,让润月带了人去把沉述请到了金明楼。
沉述今日劳累了不少,今日围猎时候,上官耀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缠着自己比试。不知不觉沉述就脱离了皇帝的保护圈,落在了后面。前方皇帝在兴致勃勃地猎鹰,后方沉述和上官耀你争我夺。沉述觉得上官耀就是很欠,打猎就打猎,他总是和自己争抢猎物。他一开始觉得无所谓猎物的多少,后来上官耀竟然连野兔也和他抢,就把他的脾气给激起来了,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表亲,反正这也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像对手一般,互相争夺起来。好几次,沉述都感受到了上官耀的箭支擦着自己的肩膀飞过去,到后面发展成了拳脚功夫,沉述也让上官耀"好好品味"了一下上官家族的武学魅力。
待到润月亲自来到清溪阁请人,沉述正在林烁的帮忙下给自己的伤口上药,晋王案造成的内伤还没有好全,今天又和上官耀过了几招,有些皮外伤需要上药。沉述听到通报,就让人把润月带进正屋稍等。
润月等了一会儿,沉述就穿戴整齐的从内间里出来,说明了来意,沉述就跟着润月一道去往了金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