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姑姑作为女侍和私兵,只能在请示过上官皇后之后偷偷携带了短刀进殿。灵风姑姑猜测,目前盘山楼周围,怕是都已经安排了数量众多的上官家私兵。此刻上官希镇并未下令,所有人都在候命以待。
宁章帝将屏风隔断之后的上官皇后请了过来,让她看望威远公最后一面,上官皇后看着老迈的父亲,毫无生气地躺在榻上,一旁的上官耀和沉述正在为祖父包扎伤口,整理衣裳,哪怕人已去世,但是礼仪不能出错。上官皇后伸手接过上官耀的湿帕子,亲手为上官益擦拭脸上遗留的血迹,苍白的脸庞留下了两道泪水。沉述看着静静流泪的母亲,伸手悄悄地抓住了上官皇后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分担母亲的悲伤和痛苦。
这是第三次了,上官皇后在宁章帝面前落泪,宁章帝看到发妻的悲伤模样,心中也有几分不忍,他带着还能正常行走的众臣和御医退出了盘山楼,留下了上官氏一族和沉述为上官益收殓身后事。
偌大的盘山楼顿时变得静悄悄,仿佛只剩下了呼吸声。上官皇后为父亲擦好脸庞,将帕子交回给上官耀,拉开沉述的手,自己站起身,向着不远处的上官希镇走去,“这就是你的安排是吗?大哥。父亲去世,我们上官家再也没有三朝元老了,也不再有领兵之人了。如此败招,难怪你斗不过萧明的父亲,让父亲将你安置在东州。”上官皇后冷嘲热讽地对着上官希镇发难。
上官皇后想过当时树林旁与上官希镇的对话,以为上官希镇最多将二皇子的背后势力趁着围猎打压下去,让沉述的上位之路平坦一些,没想到,父亲要为大哥的打算付出代价。
上官希镇微微皱眉,开口道,“隔墙有耳,小妹你也太容易情绪激动了。父亲当时就知道了,这是他的选择。父亲去世我也很难过。接下来才是我们上官家需要努力的时候,莫要让情绪控制了自己,这句父亲的教导,我可是时刻不敢忘。此间事宜,我全权负责,不用着急。”
上官希镇不等上官皇后回复,就把话头转向了沉述,“沉述侄儿,过了今晚,舅舅保你心想事成,不过你也该处理好自己的儿女情长之事,莫要英雄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