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
任山镇那天的天气很差,风卷云嚎,枯枝残叶,随风簌簌。远处的天空雾沉沉如同天幕坠落,眼见着大雨就要来临。
张大头喝醉了酒,醉醺醺的扭着步子往回家走,这么大的小镇,谁不认识谁啊?大家都知道他的德行。因此一路走来,除了几个闲汉,众人纷纷都绕着边儿走,离他远远的。
不远处,慢慢驶来一辆日本车。
镇上没几个人知道这个牌子,但是这个年头,能开的起四轮的,谁还需要知道是什么车啊?知道人家富贵,有权就行了。
汽车缓缓行至路中间,驾驶座上下来一位中年人,匆匆去了右侧开了后座的门。
先是一双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小白鞋,往上是洁白又有曲线的小腿,再上面,就是一条浅黄色的洋装连衣裙了。
出来的是位年轻姑娘。
她大约不到二十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高不可攀。但容貌却又出众无比,在这一群鄙陋村妇的衬托下,那不盈一握的纤腰都变得格外令人心动。
汽车似乎是轮胎出了问题,司机很快跟女孩商量,请她在楼房的廊下稍等,自己卸下备胎,开始准备更换。
张大头喝的迷迷瞪瞪,手里还拎着一瓶二锅头,他靠着破破烂烂的土胚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里,喃喃道:“曹!要是这辈子有这么个老婆,减寿十年我也愿意!”
“你真的愿意减寿十年,换她当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