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搂了搂李鼎勋,领他睡觉去,把被子掖好了,转身出门,找李辟光说说这个好消息去了。
卧室门关闭,李鼎勋没有睡。
但也没有睁眼。
他感觉颅脑正中有一朵白色的花,只有两片花瓣,有冷冰冰的气流从中涌出,顺着脊椎骨向下流动,到了肚子底下,涌入一朵珊瑚红色的四瓣花朵,又分成两股,一左一右,拐个弯从旁边回到眉间。
很有趣。
他看了一会儿,有些困乏了,就打算睡下,此时卧室门又被推开,李辟光嘿嘿笑着迈步入屋。
父亲来了,李鼎勋就不得不起身见礼。
“好孩子,五岁入净土,看来是与菩萨有缘呐!你能有这份福气,老爹也就放下心来了。”
李梅铮跟在后面,把长子塞回被子里,随后坐在床沿,瞪了李辟光一眼,“我的儿子当然是有福的,不过,勋仔说有个老头教他东西,却不知到底教了什么,”扭头拍了拍李鼎勋的小脸蛋,“来,给阿妈说说,那老头说什么了?”
李鼎勋恍恍惚惚地,眼睛眨了三眨,嘴里发出几句含混的梦呓,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却没有再刨根问底的想法。
坐在床边又谈了一会儿闲话,他们便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李鼎勋早起站桩,不知为何,竟然站得有模有样,让他自己说,就是身体里有了几根支架,把动作撑起来了。他这样的进步被李辟光归结为菩萨保佑,仿佛入了净土就是开窍了一样。
中午,小他一岁的弟弟李仲守从隔壁院子跑过来找他。
“阿哥,我的螺螺你看到吗?”
李鼎勋一愣,弟弟说的是回音螺,这小子的玩具之一。
“你自己的东西怎么来我这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