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正康反问他,“我把饭菜都塞到你们嘴里了,连怎么咀嚼都要我教吗?”
剑客闻言一愣,随即若有所悟。
佛子行事,果然是有深意的。
鹿正康见状轻轻一叹,太宠着天下人了,那断业邪佛来得正是时候。
另一边,太吾兮兮险象环生,陡然一个疏忽,被众相生一剑刺中胸膛,勉力躲闪,伤口血淌不止,这是她厮杀这么许多次来,第一次受伤。
她倒是不慌,一面运功稳定伤势,一面极力催动鲤龙窜,辗转腾挪,身姿旋回,似要凌空飞去。
白子墨见相枢爪牙人多势众,也不再旁观,持剑接敌。
这一路艰难抵达剑冢深处。
一座骨墓。
无数蜿蜒长骨交错累积,方才形成这样险恶之所在。
解封。
墓门洞开。
一片漆黑阴影里,嘶哑的低语响起。
“师父一直教导我:‘欲成大道,舍生取义’!我连命都舍了,大道何在!?舍命难道及不上‘舍身’吗?!这是何故?你道这是何故?”
一个高瘦、褴褛,长发披散,胡须蔓生的男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手里拖曳着一柄长剑,剑尖触地,留下混乱的刮痕。
男人抬起头,死死盯着太吾兮兮,目露凶光,长剑化形为铁枪,抬手即刺!
太吾兮兮早就退开三丈远,那长枪不过一丈,可男子这一刺,竟有无可抵挡之危机感!
白子墨大叫小心,剑气狂涌,虚空中一声铿鸣响起,却是无形剑气与另一道乍然出现的枪花相撞。
鹿正康倒是一点不担心,白子墨如今的功夫也是江湖顶尖,不可能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
不过正要打起来,他们二人,哪怕再加一个王道士,也万万敌不过这个异人。
这异人的来头也是甚大,真是神话故事里的主人公。
相传太古之时,海外有一无启国,东边有一钟山,山神乃烛阴,人面蛇身,长千里,体赤红,睁眼为昼,闭目为夜,吹气为冬,呼气为夏,不饮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