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出了喧闹的器乐声,他们一行人竟然没有说半个字。仿佛是一群奏乐的木偶,抑或杂技开场前掀开幕布的透明人。
“什么是比武招亲啊。”
阿成就解释,某家要嫁女,于是就广邀俊杰英雄,在会场要考较才艺武功,优胜者召为夫婿。
“什么是结亲?”
“就是两个人,在一块。”阿成苦笑,“不过,我们这样的不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阿成,我想和你结亲。”
“不,你不想。”
“我真的想!”薜荔轻轻捶打阿成的脊背,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回荡着空空的声音。
“……等你多学些书文,明白事理了,就知晓了。”
阿成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气艰难。
回到客栈,进了大堂,就看见阿爹在柜台前喝酒,掌柜的也端着小小的白瓷酒杯,陪着阿爹闲谈。
阿成很少看见阿爹这样放松的姿态。
身体斜倚着台面,右手支着脑袋,脸上带着酒醉的红晕,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甚至给人慈祥的感觉,他的目光迷离,晕着水光,就像打了哈欠后的样子,慵懒而舒适。
阿成领着薜荔从门边绕开,没有进入父亲的视野范围。
大堂里摆了十来张桌椅,现在正是饭店,客人们吃吃喝喝,喧闹的声音很嘈杂,阿成的到来,没有惊起众人的关注。
特意选了角落的一张矮桌吃饭,这里靠近柱子,甚至还有布帘,算得上一个小小的隔间,在这里,薜荔可以摘下斗笠,露出真容。
小二是相熟的,走过来第一句话,“靓仔,还是昨天那样?三热菜,二冷盘,四两米饭一碗,二两米饭一碗,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