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i的声音从耳机的扬声器里释放,漫灌到鹿建德的耳道里,他的听觉细胞在震颤,就像春天河滩上的风吹过稀疏的浅草丛,她的每一个吐字都是如此温柔,又那么有特色,沙哑磁性,抵入脑髓。
“我猜到你想听这首歌了,我刚才也在怀念那天的散步。”
“你有那种感觉了?”鹿建德吃了一惊。
“是的,诗意,是这么说的吧?很奇妙的体验,要听听我对291年5月13日,星期天下午四点十一分开始到五点四十三分结束的散步活动的记忆吗?”
“这么说来,你确实比我记得清楚,我连那是哪天都忘了。”
“因为我是机器啊。不要打岔了,我开始说了哦。”
鹿建德穿着轻便的卡其色外套,西装裤,小皮鞋,头发一丝不苟,撑着一顶黑色塑料雨伞。
阴郁的城市是云色的,玻璃幕墙反光就是如此诡谲,一切都是灰沉沉的,天空和地面,乃至连行道树也蒙着一层颓废的灰雾,湿漉漉的细长雨丝就像是生长在空中的蕈子一样,只等行人慢慢移动,与它们交错,沾湿那些不防水的衣物。
海风轻飘飘的顺着东面的街道阙口吹进来,似乎还能闻到一点点腥味,耳边响起低回顿郁的歌曲。
isemensay
智者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