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没有专门的酒柜,我一般都把酒塞在冰箱冷藏室里,在蓝眼睛先生看不到的角度,我偷偷拿出米纳赠送的灵丹妙药,倾倒出三毫升左右,浸湿棉布,然后把药棉布贴身放置。
从镜子里看,我的皮肤边缘现在泛出略微的金色光泽,是一层澄澈而温暖的晕彩。
随即我就站在原地不动,只缓慢转过身来,举起手里的波尔多红酒,“来一点儿?”
“不用了谢谢,谈生意的时候我不饮酒。”蓝眼睛先生的表情如此稳定、精密,比最好的赌客更擅长控制细节,这让我无法从外表判断他的心理活动,和这种东西打交道,必须抛弃过去的一切思维定势。
这让人恶心的姿态,叫人想给他脸上开一枪。
杀死傀儡无助于我击败“他们”,但如果没有办法的话,我会那么做的,我也只有那么做。
“说说你的生意,希望能让我眼前一亮。”
蓝眼睛先生没有当一名安静的客人,他很自在地漫步,我的公寓很小,标准的小,让一个人不至于觉得憋闷,如果有两个人同时活动,必然会觉得不自在,而蓝眼睛先生这样随意的姿态,倒显得我才是客人,或者说,我在他面前,倒变成了商场售货员一样。
他这种行为是在暗示什么?是在表演更多的“人性”,还是在借机评估我的信息呢?
但他绝不会只是平白无故想要走一走的。我肯定他的一切行为都是目的性的。只是除非他坦白,我完全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