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听了之后，却神色大变，面色发白，身体又有些忍不住颤抖。

好在灵柩灯在，方才庇佑自身，元神清醒。

“燃灯道友，道心稳住。”黄龙道。

“如何稳啊？道兄你没有经历过上个量劫，不知道罗睺的恐怖，他以众生为棋子，乱八荒四海，几乎凭一己之力将天地生灵血祭。要知道当时洪荒准圣虽不如今日之多，但也有双掌之数，可是就被他一魔一枪，杀得魂飞魄散，天地变色。当日万族生灵鲜血汇聚成河，几乎超过今日血海。”燃灯说到此事，面上仍有恐惧。

当年三族争斗的时候，他还只是区区太乙，却也亲眼见证了那段岁月的恐怖。

罗睺，洪荒法则破坏者。

在罗睺出来之前，大罗不灭，准圣便是至尊，这是洪荒公认。

然而他出来之后，第一个击杀大罗，开了彻底斩杀大罗的先河。

之后煞气大成，化身天魔，此后心有恶念，坠入魔道，哪怕是准圣心神失守，也会被他奴役。

只有道祖，身与道同，无情无我，方才胜了他。

即便如此，那一魔一枪撕裂苍穹的画面，依旧让燃灯终生难忘。

“所以呢？”黄龙问道。

“所以什么？这还不够吗？”燃灯慌乱道。

“有什么够的？若是他当日赢了，现在他就是天道，无所不能。但他输了，我方才也只是见了弑神枪，还是不是他也是问题。”黄龙淡然道。

罗睺牛逼吗？

当然牛逼，毕竟曾经的霸主。

如果他赢了，现在玄门就没了，他几大后台在成圣前就都要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但关键没成圣，就算是说巅峰修为，也不如他如今的几大后台，更别说他现在的师祖。

所以骄傲是没有的，毕竟比他强，但要说多害怕，也没有。

“对，可能不是他。而且是他的话，我们也不可能还活到现在。”燃灯大大松了口气，然后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接着走，先和金灵师姐他们汇合。”黄龙道。

燃灯点头，灵柩灯祭起，跟随黄龙一同，在这充满毁灭的世界，就只有黄龙能给他些许温暖。

虽然旁边这家伙也不是个人，但起码还不是魔。

一路上前，有灵柩灯在，黄龙倒是比之前走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