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痕如烟，散去无踪。

……

“最后一次了！”

一生生修行之路，百世人修之中，才有三次凡修五境巅峰，可惜无一进入六境。

灵光消散，尽数成空。

“最最后一次了！”

“真的绝对不改最后一次了！”

万古岁月悠长无期，历世轮回总有机会成功奋起。

几回天生灵根，几回凡修入道，终成六境灵修，但按概率都出身于散修家族、旁门小派。

没功法、缺资源，七境都是难关，八境凝煞危险重重，九境炼罡难如登天。

争资源，斗妖魔，总难得善终，挣扎数百年，终归不过一坯黄土。

死后入冥界，幽冥乱世无尽时，厉鬼凶魂横行，鬼城鬼国抱团取暖，鬼修境遇多不如生前。

而且万古千秋大劫一起，历代从未有人得脱，全在那天地磨盘之中化为齑粉，难有几分灵蕴残留后世。

苏明叹息，就算玩家不是只能连接魂飞魄散的前世，原住民的前世，又有多少概率能遇到逃过这一切的仙门弟子。

……

“没功德券了，灵晶券和香火钱收吗？”

老鬼脸上笑开了花，但又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

“香火钱在各地神府灵境倒也是硬通货，但还是比不了仙庭功德，兑换需要折价。灵晶券虽也是仙庭发行，但只在人间好用，折价功德更低。”

苏明提醒道：

“已经是十万年前了，仙庭治世之前的年代，道藏记载，当时修行之道可没有如今兴盛，更可能颗粒无收。”

林莉莉信心满满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必有大收获，这绝对是最后…”

林筱晴白了她一眼，打断道：

“打住！你说多少次了。千金散尽还复来是吧，反正剩下的钱，我和明苏都只有一次机会了，你看着办！”

曾经还劝苏明赌博是不好行为的林莉莉，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像是耷拉耳朵的小动物般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让人不忍心责怪她。

“反正是游戏，游戏币也是你自己靠能力挣的，真的真的最后一次了，记住这次教训，以你这种自制力，绝对不能充钱！”

林筱晴对小丫头耳提面命。

而知道这是真实世界的苏明在心底叹气，不知该作何想法。

这半天的消费，如果换算成现实世界的星元，不知该是多巨大的可怕数字。

真的真的最后一次。

依旧毫无结果。

林莉莉要哭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个小丑，总是异想天开，以为天无绝人之路，真像…”

一直在地上旁观默不作声的叶真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涕泪横流，似哭似笑道：

“真像，真的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