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一早拜过菩萨吃过饭,我去了jeffrey的卧室,立刻收拾出一个月的西服套装,叫他带上贴身保镖跟我回中国去。
他很乖觉,也觉得有趣,想看看我到底要干嘛,正好深入我的老巢探探究竟。当然了,十几个贴身保镖只是明面上的,暗中还有不少。
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八小时的时差,让回祖国这件事变得那么奢侈。一下飞机我就变得兴奋起来了。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因为要处心积虑地接近他,我在美国洛杉矶待了一个月。我一点都不喜欢在国外的日子,不亲切。
回到我家的时候是中国时间下午四点,我有些困了,洗过澡,换上藕荷色的古式宫廷睡衣,很俏皮灵动,里面是抹胸长裙,外面是薄纱长袍一片式。在床头柜上的白瓷香炉里点上一盘鹅梨帐中香,躺进了我的藕粉色帐子床里,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一点。夜晚清凉如水,我梳洗过后,换上了蓝靛色的轻纱汉服,长发遮住了屁股,头顶梳了个发髻,插了一根蓝田玉发簪,打开厢房门,去了三楼佛堂上了一炷香。有点早,倒也是一天的开始。
这是回中国的第一天,我早已安排过时差问题,所以从佛堂下了一楼餐厅时已经有热腾腾的中式早餐等着我了。jeffrey起得很早,也或许,没睡。他的一切信息我都了如指掌,包括身体状况。他失眠严重,有时差一定会吃安眠药,不肯顺其自然,我打算今天吃完饭后给他把脉,开点中药,配合食补、药浴,至于针灸,看起来有些像在害人,会让他更不安,就算了。
号过脉后,我的诊断书一式两份,一份交给他的人,一份交给我的人,从今以后,他的身体就归我调理了。
按照时差,我们将在中国时间早上六点吃午饭,我把他带到我给他布置好的明黄色的帝王风格的房间,把药浴桶装满水,加上一些艾叶、薄荷、栀子花之类的,把他衣服脱了,把浴巾裹在他下半身,扶他进去。
然后我走到门外告诉那些把守的保镖,三十分钟后进去把jeffrey从药浴桶里扶出来,我现在去书房,有事叫我。
我进了书房,点了一根荷花香,开始研磨徽墨,不一会儿功夫写了二十一篇佛母经。jeffrey没再跟着我,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把佛母经奉在三楼的佛堂里,诵经祈福后焚烧了。
六点吃午饭的时候,他来吃了午饭,然后就一直跟我待在房间里,他对我看的书都很感兴趣,什么风水、八卦、八字命理、紫薇飞升、中医学、佛学,都是他没接触过的东西。
正看得入迷,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冲入鼻腔。
是我给他开的中药。
刘叔,放那张桌子上吧。
哎。
我放下手头的绣品,去帮他试药,我怕我开的不对,也怕端过来的和我开的不一样,所以试试它的成分。
这一举动触动了他,他问我为什么要喝他的药。
我说这是我开的,万一成分不对,药性就变了,我要对你负责。
“嗯,喝吧,一口气喝掉,慢慢喝会很苦。这是酸梅汤,解苦的。”
他顿了很久。
“药凉了药性就变寒了,喝了身体会更差,快喝吧。”
他还是没动。
就这样,连续的四天我们都做着这些琐事,我偶尔出去帮帮人,看看邻居,他就一直待在我的书房里。
我的书房里有一个保险柜,那是我整个宅子里,唯一一个用心锁起来的东西,里面装满了这几年我研究出来的所有数据,jeffrey的数据。
密码是我们俩的农历生日65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