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要彻底消除才能一直快乐下去,我担惊受怕,只怕自己找到的人会伤害自己的感情,所以没办法一直快乐,终于,在下一个情绪周期到来的时候,他们见到了我原本的那一面。
一个情绪周期是二十八天,我的兴奋期持续了十多天,算是长的了。那个经过十六个小时又十五分钟治疗的保镖,直到现在情绪都很稳定,看来我的研究还是可以投入实践的。
我怕这项研究给人们造成麻烦,所以一直以来都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按着不提,只说是在做测试,从没有人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二十出头的病,和他从小就有的病一样,都是伤于感情,痛于神经,因为深切地感受过那样的痛苦,所以不由得也对这方面的研究感兴趣,这些年竟然一点一点地做了起来。
吃过早饭我一头钻进书房没再出来,没吃午饭,他知道我做事的时候过于专注会忘记吃饭,但又不好打扰,所以叫人热了饭菜一直等我。
直等到下午四点,我满脸严肃,行动迅速地冲进厨房,把食物塞进嘴里。这样的饥饿程度,我在以前的日子里经常体会。现在再这样,倒是很熟悉。一边吃,还一边想那些公式,甚至在碗碟里,在桌子上,用酱汁推算。这样的事,我从高中起,就一直做。因为太笨了,只能一直飞。
他知道我的快乐迟早会恢复成这样的平静,就像那个被实验的保镖一样。但,等到这天真的到来,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好像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与淡然被野心和欲望一口吞噬那样。陪我吃完饭,他也一头钻进书房不再出来,直研究到凌晨两点,才饿得吃了晚饭。这种饿的感觉,他也很熟悉。毕竟他这个次人格的生活一直很苦,东躲西藏的,饿一顿两顿也很寻常,有时候还会杀人,但从没怕过,只想活着。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强烈的想要活下去的意愿,是因为我,因为那个,上一世爱我爱得深沉的不甘灵魂。
吃了饭不能直接睡觉,伤胃,我们继续回去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推演结果,把两个人的方案合并后放入文件夹,才回去洗漱。
这次我们一起洗的,一起在淋浴下洗的,这样很快,洗完飞快的换上朴素的睡衣,不是古式的,不是睡裙睡袍,只是简单的睡衣,没有点香,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不曾动我,但一直陪着我,陪我洗漱上香,陪我看书吃饭。我心里觉得很安心,觉得或许这个人,真的找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