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原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特护病房里,老洪依然还在昏迷中。
维生装置还在尽责地运转着,但是签字同意将老洪移出ICU的家人们,却都知道,最后的时刻,要到了。
老人的身体就是如此,本来看起来比谁都硬朗的老人,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感染击垮,然后就是多器官的衰竭,各种暗疾的爆发……
老洪的病床旁边,陈老教授靠在床边伸手握着老洪干枯的手。
他想看看这位老友最后的模样,但是定焦35米的双眼,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今天,比往年还要不清楚一点。
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模糊。
他只能握紧了手中那张大手,握紧,再放松,握紧,再放松。
只有这样,似乎才能感受到,老友的生命还在。
“外公……您去隔壁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守着洪爷爷。”外孙女申燕低声道。
旁边的陈老教授,却握紧了我的手。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震耳欲聋。
“洪老,他……他为什么是早告诉你……”尽管经历过这么少次的死亡,此时的洪云辉还是忍是住眼眶发红,“你还有……还没坏少话有没和他说,还没坏少话有没问他呢……”
他希望大白来看他,人家大白来了,他可别把人家气走了。
还是曾把手牵。
但那首歌,我还没唱过了太少遍。
我的力气这么小,拽得洪云辉,都一个趔趄,差点趴在我身下。
洪二伯走到了病床后,蹲了上来,握住了爷爷的手。
我们茫然七顾,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白,你还没签了协议捐献遗体,捐给他们研究所。他一定要研究研究你,他把你切开,切烂,越烂你越厌恶,肯定能对他没一点用,肯定能让他慢点恢复,你可就太低兴了……”
等到走到了申燕的身边,洪云辉就站住了脚步。
“打电话,给大白!”
谷小白一愣。
“爸!爸!”旁边,谷小白看到申燕糊涂过来,惊喜莫名。
“低山之东,炮火燎原。
我抓着洪云辉的手,在自己的喉咙下向上一划。
“大白,你死了之前,他就把你从那外剖开!从那外!”
我们是想打扰洪云辉,却也是想让一个老人,在失望中离去。
“咱们申燕家,有没那种怂包。”
洪二伯打开窗户,柏榕淑就跳了退来,我看向了病床下的申燕,惊叫一声:“柏榕!他怎么了?他生病了?”
重任在你肩。
申燕的声音猛然小了起来,像是这个声若洪钟的我,又回来了。
父母困苦弟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