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来串门来了!”赵兴盛拎着一大袋子各种零食,跟着夏聪走进了谷小白的实验室。
谷小白的实验室开张了,怎么也得庆祝一下。
他进门就看到里面两个光头教授,正在电脑前面敲敲打打,似乎是在做文字工作。
谷小白坐在他的房间里,正在看书。
赵兴盛拎着零食走进去,仔细一看,发现谷小白看的是几本关于电磁学的书,还在旁边写写画画。
“你们不是搞声学吗?怎么还在学电磁学?”赵兴盛纳闷。
“哦……声学和电磁学其实是相通的。”谷小白道。
赵兴盛:“?????”
我是个文科生,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谷小白一边在旁边写写画画,不知道又在推导什么公式,还是在计算什么,一边对赵兴盛解释:
“其实两者可以用同一个公式计算,19世纪7年代,德国物理学家亥姆霍兹,从电磁波的波动方程经过分离变量后,得到一个方程+k2a=……”
不懂。
隐约间,赵兴盛感受到了,上次被谷小白的笛子公式支配的恐惧。
他很想现在就夺路而逃。
“这个方程中的2就是通常我们所说的拉普拉斯算子,a是波动的振型(或称固有振型,k是这个振型对应的频率(或称固有频率。”
什么?我们通常不这么说话啊!拉普拉斯不是宠物小精灵吗?
“这个方程不仅适用于电磁波,也适用于薄膜振动,乃至弦振动,因为弦是一维的,薄膜是二维的,而电磁波是三维的,它们都是在震动,遵循同一个规律。”
这个大概是懂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万变不离其宗。
“对于一般振动问题来说,是给了物体的形状、质量分布来求物体的固有振型和频率,这种问题的提法称为正问题。”
“现在我们还可以反过来,如果知道了一个物体的固有振型和频率,我们就可以反过来知道它的形状……”
“薄膜震动的方式,不像弦震动,可以看作是叠加在一起的正弦波,它的振型非常复杂,这种振型影响到了一面鼓的音色。”
“然后在鼓面上某些点缀上一些重物,就可以抑制它的某个振动方式,就可以将鼓的音色做得更好……”
这个赵兴盛还是懂的,给鼓调音嘛!
而且,同样是鼓,有的人敲出来好听,有的人敲出来难听,就是因为这个。
打击位置和力度不同,音色就不同。
音色控制,永远是最重要也最难的技巧。
不过现代人不常这么用,现代人通常是开发出来更合适的材料,或者控制材料本身的厚度变化,来抑制某些不好的波形。
但是古人的话,肯定是没办法做到这点的。
“所以你在通过计算,来减少工作量?”赵兴盛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