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今年贵庚!”
不知不觉,我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二十多年一晃而过。
“大叔,我变成肉羹!”
一将功成万骨枯,如今,我已贵为齐侯,一国之君,却只有在喝醉了酒的时候,才会有人跟我谈起你。
其他人或许很难理解此时谷小白的情绪,又或者对江卫这样的,早就已经习惯了失去的人来说,其实早就已经麻木。
但对谷小白来说,这是他的生命中,第一次失去一个熟悉的人。
而且,二十多年的时间,比他的生命本身还要长得多。
而更残酷的是,未来的某天,他再穿越回去时,注定要去经历一次白干的死亡。
又或者,拼尽全力,去扭转它?
与这时空与宿命对抗?
副歌结束,沉重的鼓和贝斯之下,谷小白张口,怒吼:
“呜呜呜呜呜昂昂昂昂昂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遍。
换个方向:
“呜呜呜呜呜昂昂昂昂昂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遍。
昂起脑袋:
“呜呜呜呜呜昂昂昂昂昂啊啊啊啊啊啊啊”
“吼!!!!!!”
巨鳄咆哮!
全场悚然。
澎湃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现场的人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尖叫、跳跃、颤抖、木然。
他们已经被这首歌紧紧抓住,像是被牛仔套住了脖子的野马,逃都逃不出去。
此时已经进入了最后一次副歌之前的过门。
吉他声终于加入,整首歌第一次“高”了起来。
谷小白的嗓音升高,音色变化,粗粝的感觉减少,声音变得亮了起来。
像是一把铜锈斑斑、锯齿一般的古剑,猛然出鞘。
沙哑,尖锐,危险,悲壮!
这一刻,完全不同的唱腔响起: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什么?
舞台一侧,主音贝斯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对不对,唱错词了!
等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