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还没有成亲,就埋骨于异地他乡。
林川昨晚睡醒一觉时已经到了半夜,因尿急而翻身坐起,看见娘亲是从窗前回身看过来的。
估计她一直睡不着,起来看外面的月色。
唉!现在他还是太小,帮不上娘啥大忙,只能够乖乖的不添乱,赶赶鸡仔进笼,看一看灶火之类。
林川叹着气将书信放在一边的小椅子上,又望着费了大力爬上高凳,但是依旧够不着的神像柜顶。
“咋才能拿下来呢?”
“你要拿啥子?”林海背着一小篓红薯藤站在堂屋门口。
林川一惊回头,见是熟人,笑着就喊:“大堂哥!”
林海放下背篓,进屋来摸摸小堂弟头上歪掉的老虎帽眼睛。
还记得刚才听到的话,笑问:“小川,你刚才要拿啥子?”
“那个。”林川指着神像柜顶,“你帮我拿那顶上的历书。”
林海走过去,站小板凳上才能够着,到手察看:“这是黄历书,你拿黄历书干啥子?”
“我看看。”
“你又不认字,有啥子好看?我认字也看不懂它。”
他认为林川肯定是见到三婶翻过,现在要也只是因为没东西玩,所以要学大人翻历书玩。
尽管如此,林海还是将黄历书递给堂弟,嘱咐一句。
“你看归看,小心点不要扯破了。扯破了三婶要打你屁股。”
打屁股是林海的经验之谈,他和弟弟们做错了事,爹、娘就会用小竹鞭抽他们的屁股。
而黄历书的纸张不好,薄飞飞的,稍不注意就很容易扯破。
嘱咐完,林海倒出红薯藤,继续去地里帮三婶的忙。
“我不会乱扯。”林川接过历书,没有理会大堂哥的来去。
倒着翻开历书,盯着底部墨迹清晰印着的粗大字样,清、天聪五年制。
“怎么就‘清’呢?”林川的心里不舒服,怀疑看错了,又仔细看过黄历书上的字样。
还是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