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小小秀才,虽说按律可以蓄奴仆二人,可没有达到纳妾的标准。”
“达到了纳妾标准你就会纳是么?”林大伯娘眼一瞪,就要放狠话。
“咋会?”林大伯温言好语!
“我已经有了你这个贤惠能干的妻子,咋可能看得上别的女人。
三柱那边也是迫不得已,他服兵役,打仗立功升了官。
上官、皇帝要赐下女人给他做妾,以示拉拢,其实也是要三柱好好给他们卖命。三柱能够咋办?拒绝不得的嘛!”
“再说,他以后要长期在官场上打滚,这屋里也不能少了妾侍那样的东西。
即使当摆设也要二个,不然,总是有人会想方设法的送。
他先收的是镇南侯赐,后收的是皇帝赏下来的,以后就没人敢越过皇帝再送他女人。”
大伯娘听了,想一想倒也明白了一些官场上的道道,叹道:
“虽说看来皇帝赏了女人下来是件好事,可官场上的这种风气真的是一点都不好。”
男人当官对女人来说,也不是啥好事!我心下也不用羡慕三弟妹得了个五品敕命宜人了。
像自己和大柱夫妻二人互相守着过日子,还有三个儿子,和和乐乐的一家,比啥敕命都强。
林川回屋关上房门后,又贴门仔细听了听东屋那边的动静,没听见娘亲的吵吵声。
不知道是娘亲没吵,还是距离远了听不见。
他住的是西屋,紧挨着厨房的那间正屋。
这还是林达林逑二个哥哥的房间,他自从五岁便也搬到了这里。
东屋里,林三柱厚着脸皮,不顾妻子的冷脸,硬是爬上了林妈妈的陪嫁床。
这张雕花架子床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还是他们夫妻俩的婚床。
“别碰我!”林妈妈冷声,拍开林三柱抱住她肩膀上的大手。
林三柱收回手一下,很快又伸出去抱住妻子。
“淑坤,我没办法!战场上不能得罪上官,官场上更不能得罪皇帝。”林三柱强行将妻子紧紧抱住,诉说心事。
“我没想你当官!”林妈妈辨了一句,“我要的诰命是想让儿子们给我挣!”
“可我想当官,想亲自给你挣个诰命。
但你知道我的文才不行,考不上科举,就只能拼命往武将方向去靠去拼。”
林妈妈第一次听这话,不禁松了手臂上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