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停手,望向身边的林潭,林潭的手指更僵硬,对此也不爱。
难兄难弟相视苦笑,齐齐看向前方的林晚,人家抚琴已经有模有样的,可以连贯成曲。
此时,一阵松沉旷远,余韵悠然的琴声传来,林川顺着琴音望了过去,琴声来自隔壁琴室,那是乙班的学生在习琴。
琴声让甲班学生纷纷停手,静听这一曲清丽而静、和润而远的《潇湘水云》。
林川以为抚琴的是位如玉公子或儒雅先生。
让他想起竹林七贤,想起王维的诗句,“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琴课结束,大家都知道了刚才的琴曲是陈晓明那家伙抚的,甲班学生很震惊,又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看着有些受打击的林潭,林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堂兄,我们出身农家,未曾受过琴曲熏陶,又是第一次接触瑶琴,弹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叔平。别灰心,多练习几次,一定会有进步的!”
“你们就不用安慰我了。”林潭很有自知之明地道。
“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精力去下苦功夫练习,与琴无缘让我有点小失落罢了。”
林晚和宗义学兄见此,也不再多劝。
林川与林潭的打算一样,也不欲在琴上耽误时间。
当然,他自己的计划也不愿意对他人讲。
对于才艺,林川有很清楚的认知,任何一项才艺,哪怕有天赋,也需要时间去堆。
想学会可以上台表演的琴艺,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时间。
林川和林潭两兄弟都不能将有限的时间用在这些上面,对他们来说,科举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我看你们抚琴已经十分熟练,重光更是可称琴师了。你们真是天赋异禀呀!”林川是真心称赞几位。
“我练了五年了,也才勉强会弹几首曲子,在外面装装相,根本谈不上有天赋。”林晚既是谦虚,也是实话实说。
“呃,我当初是被家里逼着练习瑶琴的,练了有十一年多,才有如今这样的表现。
相比于琴,我更擅长或者说喜欢编钟。对了,明德你有没有擅长的乐器啊?”陈晓明问道。
林川这辈子没有机会学什么乐器,前世,小时候跟幺舅学过一段时间的二胡…
当兵时跟战友学过一段时间的口琴,但只会很简单的曲子。
其实,都还算不上是会。
再说,前世的事情是不能喧之于口的,林川摇头:“我没有学过乐器,又何谈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