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段红儿率先放弃对练计划,她已经无法再承受失去同门的责任了。
“比起借助活动身体来逃避问题,这个时候更应该静下心来用脑子思考,不管你们得出的答案是什么,只要念头通达了,就代表有长进了。”费顿回到大树后,拿着野餐布和竹篮出来,在两人面前铺好野餐布,“嘛,假如你们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扮演聆听者的角色。”
上官煦和段红儿对视一眼,费顿都这么说了,她们还练武就算是厚脸皮了,只能坐下来,前者是豪迈的盘腿坐,后者是文雅的侧身坐。
费顿一边重新从竹篮中取出饮料和食物,一边说道:“由师姐先说怎么样?”
“唔……”一向给人以阳光爽朗感觉的上官煦,神情变得黯淡几分,但没有沉默太久,“具体细节就不说了,义兄出于个人私欲谋害父亲,我已经为父报仇了,但义兄的背叛很大程度上是朝廷削弱上官家和北焰卫的结果,一想到北焰卫跟侠隐阁一样,成了朝廷的打击对象,我就觉得胸中怒火中烧。”
这是上位者巩固自身统治的手段,费顿都懒得追问细节,直接询问重点:“那么,上官家有谋逆意图吗?”
“怎么可能!”上官煦用力捶打地面,“我们上官家世世代代镇守边疆,真要不臣之心的话,早就养寇自重了,怎么可能憋着劲地把外族打回去!”
“有理有据。”费顿认可了这条证据,养寇自重属于低风险高回报的阳谋,“想要向皇帝报仇吗?只要你付得起酬劳,就算是皇帝,我也杀给你看哦”
“!”上官煦握紧拳头,但没多久就又松开来,“说是心中没有仇恨,那是骗人的,若是皇帝暴毙身亡,京城角逐新皇的过程中不知道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甚至有可能地方藩王也会趁机谋反,这与我们上官家为之奋斗至今的愿望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