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么说吧,之前开学典礼上楚天碧和段霄烈的发,全都是屁话。”不怀一丝恶意,费顿只是在陈述事实,“他们的‘包容’仅体现在教学过程中,不会因为与弟子的理念不同而克扣基本课程内容,但压箱底的技艺会以开小灶的形式传授给自己认可的弟子、弟子间闹矛盾也不会以师长的身份化解、遇上事件带头以手上的武功决定听谁的。”
辉夜错愕道:“喂,最后一点很不妙吧?”
“就是这么不妙哦。”费顿轻叹一声,“可能有人以为我是在火上浇油或者尝试说服主和派学生转变观念,但我的用意是让弟子们系统性地思考,提前把矛盾引出来,总比事情发生时才临时作出决定强。”
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或许最终跟热血上涌时作出的决定相同,区别在于事后是否会感到后悔。
永琳若有所指道:“教师的职责不仅限于传授技术……侠隐阁的教师们,该跟某只章鱼怪学习一二啊。”
辉夜附和道:“说得没错,其实侠隐阁的问题根本不在于弟子,而在于教师,连教师都做不到统一理念,还能期待弟子怎么样。”
费顿咧咧嘴,道:“支持段霄烈的教师,一人是马匪首领、一人是仙人跳组织首领、一人是悲欢楼高级杀手,均在楚天碧的引导下弃暗投明,你们觉得他们属于恩将仇报吗?”
“……”辉夜和永琳没有急着回答,她们知道肯定有下文。
费顿继续道:“支持楚天碧的教师,一人的父母因楚天碧掀起的‘农夫与蛇’故事而死亡、但因为是楚天碧照顾大的完全没有质疑养父的侠道,你们觉得她属于认贼作父吗?一人整個门派被悲欢楼屠戮干净、曾经也在仇恨的驱使下大杀特杀,你们觉得她属于愧对亲朋戚友吗?”新
“这……”两人暗自以自己的道德标准进行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