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早我们便收拾行囊离开了金陵城郊的马道元通济观,向着我们的目标——铜驼桥边御林官道上的征医台进发!
坐骑是潘易一早准备的,潘易自己买了匹纯白的高头骏马,我则是一匹额上一片雪的浅棕小驴,守一是一匹乌鬃肥膘骏马。
我们打马走到外城附近,眼看就要进入投递荐书必经的御林官道地界,眼见得两旁青松滴翠,松下的青草散出阵阵怡人清香。
我现在发现阿易是个很细心的人,我们三人进官道的所有手续极其繁琐,路引文牒全是他一手打理。此刻我们悠然自得,慢慢地溜达着过路。
忽然我只听见身后马蹄声纷乱杂沓,一个男子朗声笑道:“快点,谁的箭射中松枝,谁就算赢!”
我不觉好奇,回头去看,见领头的男子身后还有不少人,说时迟那时快,后面有个人迅速追了上来,补了一箭,嗖的一声,箭竟然从我的右脸擦过,没入了一棵松树的枝干!只听闯祸的小子立刻小声说道:“文徽……完了,我射到人了!”
“吁!”史守一和潘易同时勒马,我则下意识的抬手去抚自己右边的鬓发,皮肤灼热剧痛,细细的血流慢慢流了下来。
“阿云!”守一迅速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把揽住了我的腰,脸色也渐渐紫涨,冲着射箭的那个男子喝道:“射伤了我的兄弟,你要怎么说?”
那个同样年轻的小子一脸歉疚地下了马,朝着我们走过来,终于看清他的脸,我们三个同时愣住,我的定力可能最差,脱口喊道:“徐景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