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守一葬在何处?”我借着酒意问马道长。
“哎…”马道元叹了一口气,“火浴了,在秦淮潘易的身侧,有个衣冠冢。”
“稍后,我想去瞧他。劳您领我去吧。”
马道元微微颌首,“这孩子,果真遭了祸。真让阿易给猜着了。哎……”他拿了一颗棋子,闲闲摆上,“阿云,我听说你已到九华,怎得又回了金陵?”
“哎…一言难尽!”我抬起日渐憔悴的脸,“您知道,我一向胎里带毒,如今又给人下了‘飞烟散’,还饮那‘龙脑香’凭我那微末功力,是解不了了。故此……”
马道元闲闲一笑,神秘兮兮的说道:“你此番回来,怕是不能长长与老夫对弈了。你不知道,此番你的参驾大典,陛下特遣中使,给老夫和宝华观上下都送了柬子。”
我神色不变,随口应道:“如此的排场,还是托了宋国老复出的福,与我并无甚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