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冯曼曼哭着来泊云书馆找我,一定要我带上她同去。
“曼曼,这次不行。朕前去庐山,是去探访学子的学业情况,顺便把我以前赋闲的时候盖的书斋,捐给书院。”
冯曼曼泪水盈盈,摇着我的胳膊,不耐烦地怨道:“璟哥!我已有七日不曾见过你的影子了,这回你去庐山养病,又不带我。莫非,莫非曼曼这么快就成了你的弃子吗?”
“曼曼!”我一时有些歉然,她是那样的年轻、清灵、曼妙,什么都不缺。但是却没有定云予我的那种感觉,我知道,有了定云的存在,我这辈子注定要亏欠她了。“曼曼,别闹了。这次朕到庐山,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啊?”
“访贤!朕听说,谭紫霄现在隐居庐山,朕想,若是有机缘,便拉回谭国师为国效命。”这话我当然是顺口说的,只要暂时哄过曼曼得以成行就是了。
冯曼曼虽是金陵人,可她却是深眸纤鼻,人中深长,两片红唇,并不是樱桃小口,而是天生如胭脂染就的艳红,火辣辣的,整体看来,颇具异域之美态。我狠下心肠,掰开了曼曼的纤手,我柔声细语地劝她:“曼曼,朕去庐山至多三个月。一眨眼也就回来了不是?”
冯曼曼嗔怒道:“皇上莫要说这些空话搪塞妾妃,其实,那日臣妾折回泊云馆,见你不在书房之中,我便有数了。皇上又有新欢,就是那日百尺楼前留凤台上的‘耿先生’!那日,你当着这么多人,抱她上台,为她题匾,赐她号为什么‘先生’,就算妾等是泥塑的人,皇上您的意思,也是看得出的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