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叹了口气,安心闭目睡去。
按制,王星儿的灵柩停放三朝,可她是半夜走的,只停两日。星儿下葬的时候,李璟违制给她带了孝,哭得死去活来的,人也瘦了一大圈,二十七岁的他,一番折腾下来,竟要借着手杖才能勉强站得起来。王娘娘没有子嗣,亲族俱是远支,本族也可怜没什么人了。
李璟在灵堂呜呜咽咽的哭了好几场,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一霎时,所有人都怀疑,王星儿到底是不是无宠的妃嫔。
李璟这个人才华盖世,在背人处也画了张王星儿的像,我看了,优点全在,缺点却淡化了。想想李伯玉真是厉害,让人一瞧就是王星儿,但又说不出改了哪儿。
当然景通那些泪一定不全都是假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怀疑了。
就在国葬上,我见到了师叔祖——谭紫霄。后面的事,我拍碎脑袋也不曾料到。
灵筵之后,我下了帖子,约谭国师去小虹桥谈事。
谭国师飘飘来了。可他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云姑娘,你叫错了。其实,我并非谭国师。”
我怔了一怔,问道:“如此说来,先生的解毒之法也是靠不住的了?”
“哈哈哈。”那道穿了广袖八卦道装,纵声长笑:“放心,那却是真的!世人都迷信那紫极真人。唯独我却认为,人该比内里的才学,而非虚名。小可,”那道躬身作揖,拂尘轻摇:“名慕容晖之。”
我蹙起淡眉,“你这人何以冒充谭国师,骗过李建勋,又骗了当今皇上呢?”
那道人微笑一笑,长须飘起:“你又错了。李建勋家的,就是谭国师;集英殿里的,是不才区区在下。”
“你既已骗过去了,为何还要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