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达和留从效的存在让我朝极为忧虑,万一别国(比如吴越)先用计招降了李仁达或者留从效,我国将处于腹背受敌的尴尬境地,到时候就不妙了。
朝上的局势紧张,偏偏后宫也不消停。这日夜里,累极的我去燕云馆拥着定云,饱睡了一宿。半夜,我忽然觉得鼻间闻不见定云独有的淡香了,便从深梦中一惊,就醒来了。见定云起夜刚回,不躺下,只坐在我身边发怔。见我醒了,她便柔声道:“睡得这样死,这些天累着了吧?”
我心里觉着欠她良多,只能搪塞:“没有,只是奏折多,多日没有歇得好。”
定云叹了一口气,望了我一瞬,“当你的女人,心里苦。”
我听了这话,觉得一阵阵揪心!我成亲这么多年,从没像现在这么矛盾:明明愿将这心献给她一人,且已是血淋淋地托在了掌中,可却给不了,还要昧着良心去陪别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雨露均施,不应该是君王的德行吗?可我怎么这么不快活呢?
我想了想,故作不知:“人人都有难处,你也开解些。明日天泉阁家宴,是为你专设的,你非去不可!”
她没说话,吹了灯,复又上来侧面躺着,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