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成行,就接到徐知诰大人的令谕,要我充当道医,主要负责为宋夫人保胎。
我再次欣喜若狂,马上来到内堂,见到了徐知诰。
“你是天机门谭道长的徒弟?”
“回大人,是。”
“你是福金的同乡?”
“回大人,是。”
“嗯。我出征在即,两位夫人的事无暇顾及。既然福金说你行,你就留下来为她护胎吧。但是……”徐知诰停了一停:“有几件事,本官需对你言明:其一,虽然本官开明,用人惠及僧道,但若有半点绯语传入我耳中,你休怪我无情;其二,你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若福金的胎有失,我要你提头来见;其三,事毕之后,我会赏你,但你的去留,仍然但凭你师傅定夺。你可记住了?”
昇元先帝那个震摄之力,你也是清楚的,我匍伏于地,磕头不止,一口答应了下来。
到目前为止,我尚未做过一件坏事,可是,先做坏事的正是徐大人跟前最当红的太医吴廷绍。
吴廷绍当时奉命给王夫人保胎,他却叫人把红花汁熬入汤药内送给福金喝。这岂能瞒得住我?要知道,天机子的医术超群,我的医术岂会差呢?结果是我利用送药之便,趁着厨房的人疏忽,我把两家的药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