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丘当下出班道:“皇上就该有此雄心,不枉老臣担任太傅,教导您一番!”
我今天心情较好,听宋大人倚老卖老的话,心里虽有些酸,按了按心火,也没言语。
我已十来天没回后宫了,但我心里竟是一点愧意都没有。就连宁安现在也懒得劝我了。我让小太监抱上一大叠奏章,自己又坐上软轿上燕云馆去了。
一回别馆,我又大失所望。这道人连半个铜子也没带,据文小何说,她一个人在小丹房那只小鼎前,拿个芦席什么的围了半天,又吩咐太监弄来了许多生稻谷,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折腾到午后,没用膳就跑了。
腿长在她身上,她要走就走吧,我倒是想拦,可就是拦不住呀。我觉得嗓子疼,胃里也如刀绞一般,可就是硬撑着,饭食是一点也吃不下,我又赌气连药都不碰,只坐在她的案头看奏章,死了也好留个贤君的名头!
淮南闹虫灾,免税!
虔州星星坠下地,砸了房,使钱修房……
我一本本地瞧了不少,天已渐晚,那夕阳如胭脂一般投在别馆的白纱镂花窗上,却犹不见那道人回来,我不觉心里焦燥起来,顺手抄起一件雪青水禽纹的轻袍,随便披了,缓步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