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燕云馆的时候,见定云的徒儿汐萍、揽桂已回来了,燕云馆却还有许多女冠不见。
汐萍等人翩然拜我,我抬手示意,“平身吧。你师父呢?”
汐萍微笑道:“回圣上,我师父到卢妃巷太白楼去会友人了。说是……今夜在太白楼住店,不回来了!”
“好啊!”我心里暗道:“每回都出去冶游,也没个招呼。她真是太自在了,罢了,我既能溜出宫来,难道去不得太白楼?我再去寻你就是了。”
我二话没说就出宫驾马奔了卢妃巷。到了太白楼,我找店家画下了定云的容貌,却画成男装,又重贿了店家。那店家果然引我靠窗坐了,亲眼见得那道人同一个故人豪饮。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谭紫霄国师!
只听定云笑道:“慕容,咱俩认识这么多日子,不如你今天露了真颜吧!”
那谭道人用手挡脸,说道:“我可不会制‘偷天丹’,一会儿,你可得给我一丸!”
定云朗声一笑,仰头饮了一杯:“这个容易,如今我已会制了。给你几丸都使得。”
“那好。不过我那真容可不甚好,就怕你见怪!”
定云把发带向后一甩,潇洒爽气,“既喝了你的美酒,又买了你的良药,还把半数的徒弟留在你铺里打杂,不管你长什么样,我都当你是朋友!”
“好!爽快!”对座之人抚掌大乐,“那你就瞧好了!”
我抿了一口凉茶,用余光偷瞧,见那人真容与谭国师完全不同,虽然年纪怕不到三十,但五官粗犷,不像修道之人。更重要的是,那男子脸上有一块青紫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