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抹泪,看见别馆墙上,也有一幅《庐山图》,方才我从云暖楼来,也在那儿见到了此图,不觉诧异道:“怎么又在这里了?”
定云将身欠起,瞥了一眼那画,慵慵道:“我仿的,这是个‘西贝货’,但愿你的誓言,不要有假才好。”
我看向定云,沉声答道:“阿云,朝政是复杂的,不是闹着玩。你道这次被处死的王、范二人是忠臣,可有时大奸似忠呐。”
“伯玉,你一定要原谅我。”定云深情地注目于我:“定云只爱李伯玉,不爱身为皇上的李璟。伯玉,不管出了什么事,你能永远相信我吗?”
“别人我都可以不信,我的云儿,我是断然信的!”我喟叹一声,“做不做皇上的景通,不都是你的男人嘛。云儿,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以后一定三思而后行,一定做个明君,显出唐国的威名,叫你和孩儿,脸上都生光!”
“伯玉……”定云的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就如一朵将散的紫云,“你还是填词写诗的时候,最招人爱呢。”
“我也知道。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凑近她的耳边,“只有那时候,我才是自己啊。等你出了月子,再做些龙脑酒给我喝,喝得有些微醺,便又能有诗兴了!”
我在朝上握住了王建封、范仲敏二人的生死,常梦锡公然喝得大醉,在朝上痛骂我道:“无道昏君,你就不怕先皇自钦陵出来,拉着你的龙袍要扒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