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啸夜枭”那伙人早就在车大人的安排下跑路了。可我们毕竟是得道多助!我之前同定云师侄喝酒的时候,跟她学过画画,根据荒山客的口述,我画的“啸夜枭”可能有点像!很快那厮就给一个楚州农人张老汉揭发了!徐老大人抓到那厮,百姓们群情激愤,把法场堵得水泄不通,要求处决这伙人为民除害!车延规、傅宏却跪地落泪,求徐大人杀了其他贼人,放过贼首傅啸天!可是徐大人呢?傅啸天和三十几个伤天害理的贼人,一个没留!
徐大人把车延规等二人,及手下有作间犯科情形的四十多个人,都下了囚车,写了弹章,让我快马送金陵!
我拿了徐大人的表章,连夜走陆路从楚州奔金陵,一路上却遇了十几名刺客——这些人对我下死手,打不过就立即自尽,情况我一点也没问出来!
我九死一生跑回金陵,却听我一个回来的手下说,我走后不久,徐大人就被皇上召回了,禁军的人不能跟着罪犯回来,便由小队长带队撤回了。车延规等人爬出囚车,又做大人了!屯田…屯田还是照样进行!
“进行!到了这份上还怎么好好进行?!”我不觉气满胸膛,血气上翻,强坐住了,对萧阙道:“徐大人处理贼人本没有错!可他也要讲个章法,等朕给个回话呀!就这他也该流放舒州!屯田闹得不像话,可真不能停!这种世道,不养兵是取死之道呀!无论如何,军士的屯田是一定要留足的!眼下便换一批人去负责吧!白水塘工程太大,从老百姓那征缴,人家吃不消!唉,就别修了!至于车延规等二人……削职罢官,废为庶人!其它人…诛!”
萧阙听了这话,叹道:“车延规二人是首恶呀……”
“可他俩是朕的亲信,从小有情份在的!就饶他二人一命,叫他们仕途到头就是了!”我见沉玉还要再奏,摆手示意他:“别说了,你赶紧回家去陪感化,朕叫宁安去宣旨,徐铉流放舒州!徐老在那儿不会太差的。这次看起来,他性子不好,做事太急,又认死理!在朝里竖敌太多!这么长的时日,说他不好的有一大起人,道他好的,除了你,竟半个也没有!朕看他还是在舒州躲个几年,磨磨性子,等风头过了,朕再用他为官!连他哥也一同贬去东都扬州,免得有人一直讲情,没个清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