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寒道:“那孩儿的娘亲名叫段暮,至于他爹爹是谁,我也不知道。”
欧阳风直直盯视方采寒,想判定这话是真是伪。因此二人都没注意到,本来那驼子站在门边,听了这话,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整个脸扭曲起来,坐倒在地上。
是段暮,是段暮的孩儿啊。为了救段暮的孩儿,不能让那孩儿受苦。我能救方采寒么?我能使他恢复功力么?我不能,千万不能。不!驼子呐喊着,我是药王,我能的。千年首乌算得了什么,违抗教主又算得了什么。
欧阳风道:“寒哥哥,两年前我不告而别,来到东北塞外的无踪村隐居。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明白么?”
方采寒道:“欧阳兄身故,你心绪大乱……,其实我何尝不乱。”
欧阳风道:“我为哥哥守灵守了七天,想了很多事情。那是第三年了,我遇到你的第三年。我们二人行走江湖……。虽然,有许多姑娘纠缠你,伴在你身旁的始终是我。”
说到这儿,仰头对着他,道:“有件事,缠在我心头好久,却一直不敢问你。那七天……七天之中,我明白了。其实又何须问你,我自己明白的。所以我走,只有离开你,才能真的开心。”
方采寒不语,冷剑寒衫如旧。欧阳风双眸紧闭,身子发颤,倚在他胸口。
方采寒道:“我断情养性、潜心习武,不懂如何用情,先学会杀人。风儿,我就像欧阳兄一样。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其余诸事,又何须强求?”
欧阳风一怔,突然笑道:“你说的对,此事强求亦无用。”言毕,怆然夺门而出。
驼子独坐林中,烧起炉火,土锅传来一股药味,也不知在煎什么。
欧阳风怔怔地看着他,双目还有些红肿。道:“你真能救他,助他恢复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