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脸色苍白的男子正是勾三绝,只听得他幽幽地道:“我只能说可能是!因为我进庄时只见到这人和他们走在一块,而章耽狂又不肯明说…”
勾三绝说到这毕征方忍不住啐了一声正想骂人,季晅已开口道:“我就是田季,今天的事全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话说完那大老爷点点头说:“好!你既然都敢这样说,等会在剿公子面前我绝不让这事再牵连其他人,就说是我这个庄主守禁不周让你给混了进来。”这时季晅才知道这人便是庄主万钟禄。
毕征方又吭声道:“老万!这事难道就不能盖过去吗?”
万钟禄正声道:“小毕,休让我为难,你也知道姬姑娘在完颜家的眼中身分可非一般。这事可大可小,你还有一帮兄弟要养,别乱来!”
季晅也向毕征方说:“毕大哥!让我去吧,这事我自己得扛起来。”毕征方转过头去不敢看季晅的眼有如当年吞下金国走狗的恶名时一样地对自己生气。
这时阙南樽也追上来解开僵境道:“好!要去一块去!”又小声对三人说:“先走!见机行事,小夜和玉驷去搬救兵了!”听他这么说,毕征方才不甘愿地和众人一起前去见完颜剿。
众人行过数个弯路,走在重重回廊中季晅的心思也跟着愁肠百转,眼前将面对的究竟会是何种结果。父亲的仇呢?采寒的伤呢?易宗其他人呢?一大堆从前从不曾出现的问题充满整个思绪,重复连结着。
回忆间月光洒进回廊,举步间犹如踏着流光前行,季晅抬头望着月亮,心中的愁绪突然又织成那女子在记忆中极为熟悉却又陌生的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