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琉星插口道:“亏你也是学医的,这也想不通!”
药琉净扶起方采寒说道:“这原理很简单,其实当初你内腑受创后本来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但风飞扬以强力药性助你复原却也因此留下后遗症。这后遗症就像被白蚁渐渐蛀光的树,让你慢慢流失一切而不自知。”
方采寒突然接道:“难怪当我想问这药方时,凤先生总是以家传之学不愿透露,之后因为身体康复得快也就没再多问了。”
药琉净笑道:“采寒,千万记住,任何病症就像是学问一样,过程讲究一定是循序渐进,若是贪功躁进对身体只有百害无一利。”
采寒点头称是,三人走进观中与众人一同收拾行李。这时又有两人走出向三人道别,原来这两人是琉净的入门弟子,正要前去与药琉首会合。
两人走后,药琉净忽然问采寒:“采寒,你可知师父派琉首去办些什么事?”方采寒用力回想想记起这位世叔的样貌却总是模模糊糊的。
方采寒摇摇头,药琉净才说:“师父派他去找令堂了。”听到这话方采寒眼眶不禁一热,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常想起母亲与妹妹,却找不到倾诉的管道一直将情绪闷在心里头,听药琉净这么一说情绪突然翻了上来。
回忆中母亲总是随着父亲照顾伤员少有喊累的时候,妹妹则是自己心烦时的解语花。含着却又倔强地忍住的泪中还映着昔日一家人和乐的影子,而现在却连这影子都模糊地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