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晅不敢出声,隔着石头瞄眼,在河对岸,来者两人,一人拿着水桶,一人拉满弓,箭指这颗巨石后方。
见两人打扮,兽皮头套、破烂的粗布外衫,却内着算得上高雅的衬衣,季晅眉毛一抽,这么不搭调的服装,自己这莫不是遇见山贼了?在如此偏僻的深山里居然还能遇到山贼?
“别躲啦!你帮我看着。”提着水桶的山贼吩咐完,将手边工具放下,一脚蹬上大石头涉溪朝季晅过来。咻铿一声,季晅明白,那是刀刃出鞘的叩响。
脚步将近,季晅安好右手上的弩箭,将机关拉开处于射击状态,如果只是一般的山贼,他也许能应付一二,关键在于气势。等到脚步磨石声最接近的时候,季晅一个转身出去,朝着活物就是十来发弩箭,那名山贼拿着开山刀格档,阔大的刀面一挥就减去八九,只有一根细箭钻了空子射上大腿。
“他奶奶的该死!”那人咒骂一声,二话不说就把嵌入大腿的箭拔出,挥舞刀片朝季晅身上砍去。
“铿!”这一刀落在季晅右手上,或着说季晅用右手的机关架住刀片,他对这玄铁做成的弩身有十分信心。手腕一扭,卡在弩身中间的砍刀一转飞出四、五米远,季晅将弩尖指着前来的山贼。
“大……大哥饶命。”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汲……汲……汲水!”山贼高举双手示弱,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好。“我我们山寨寨就在附近……我我们来汲水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