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琴公子打早相好牌子,在金牌上轻压一下,金牌随即弹出翻面变成银牌,然后便有名艺女领着两人朝圆环后场的厢房去。这举动一下子夺去季晅注意力,他殷切来到墙边打量起每个名字。
“她不在上面的。”方采寒谨慎观察四周格局,除去墙上一代新人换旧人的名字,这里还真是一点没变。“弄花通常准备更大型的演出,不负责接客。”
如未罔闻,季晅仍然手痒地朝“落霜”的金牌点下,压应弹起,然后翻转个面变成接客中的银牌。凭那触感,季晅随即断定里头连动的是木制机关,只是不知道如何建成,连到哪去,又怎么把艺女唤出来。
“你傻了吗!我们身上可没有钱!”等不及方采寒阻止,花名落霜的姑娘从后场走到两人眼前,毕恭毕敬欠身。
她穿着一袭粉蓝薄纱,眸如冰雪,肤若清霜,身上系满冷蓝的绫罗雕花,一缕缕发丝梳得整齐,汇聚在头顶那颗亮蓝色的宝石中。
“小女落霜,两位公子有礼。”婉转莺调,如鸟儿歌,落霜恭请两人入厢房,连季晅都不自觉赞叹敛红坊果然是个险地。
“落霜姑娘,这位公子第一次来,不明事理。因此……”
“因此想向您询问,是否识得一位兮月姑娘,她是敛红坊的弄花。”不给方采寒继续说下去,季晅直接切入正题。
“认识!不过这儿不方便说话,且让二位公子入厢房再谈。”
季晅自信地冲方采寒笑,方采寒则回敬她白眼,季晅不知道的是,在敛红坊打探任何情报都是需要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