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方采寒那群人该怎么上舞台?还有源源不绝倾泻水瀑的天井,肯定与兮月浴所的水口接成同路。
机关埋藏得很好,如果用得是竹管,那必定是将管路埋藏在天顶木板接和的缝隙间,再不然就是最外围,从内部实在看不出所以然。
环视四周,季晅却没找到一个能脱离建筑踏上岛屿土地的空间,或许得去外面找找。
“公子您要离开啦?不如再来梅香这里玩玩?包准满意!”
“小帅哥,想来点刺激的吗?”
“别急着走啊!敛红坊这才开张呢!”
季晅才刚踏出大厅一步,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受到狮群追捕的白兔,堵在门口的那一群艺女一拥上来,将大门挤得水泄不通,连桥的影子都看不到。
好不容易才从无数双纤手地狱中逃脱,却找不到能离开建筑的法子,桃花木的栏杆围得严实,纵然只有腰间这么高,在如此醒目的地方攀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时间宝贵,即便千百个不愿意,季晅仍旧转身挤进地狱里,他还有另外一边需要探查。
季晅依着脑中的形状,走上通往中瓣岛屿的桥梁,奇怪的是这与落霜带他们至坊主大殿的记忆不同。
这里人烟稀少,连艺女都没几个,清净之余还传来阵阵飘香,白米、鸡蛋、还有笋子,季晅这才明白过来,这里是饭厅。
沿着饭堂外围周游一圈,并没有特别的发现,季晅决定继续深入。
踩过一个又一个岛屿,跨过一遍又一遍桥梁,中间这瓣似乎不是给艺女住的,季晅接连经过乐厅、舞厅、习听与几间大厢房,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只有最后一个岛屿中,厢房内的火光闪动着影子。
踩在桥上,季晅终于见到白玉倾的那间大宅,湖面包裹着宅院,看起来有些遥远,周围没有任何桥梁连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探查。
敛红坊的繁琐好似迷宫,季晅已经彻底迷茫,他倚靠在栏杆上,凝视湖面平静湛蓝,一座未有建筑的土丘散落在湖畔,上头长满灿烂的野花,新鲜四放。
厢房内传来清幽的歌声,她唱着:“一曲朝思故人伴,生死由猜两相难,情长可比江海阔,思重远过万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