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收敛起笑容,悄然走至方采寒承接水口的背后,趁其不备疾掠出手偷袭,解开方采寒缠身布巾。
“嘿嘿!那《采花鸳鸯》如何?”
“你……”方采寒转脸就是白眼,她倒没什么好避讳的,未料回身瞧见兮月那嘻笑表情,真有几分猥琐,就是《采花鸳鸯》里那下三滥的面白。
“明白了,你想打架是吧!”
方采寒反射性地舀起浇水一泼,分毫不差朝着兮月脸蛋砸去。
只见兮月抄起她的布巾遮挡攻击,然后陶醉地深吸满肺,随口念读《采花鸳鸯》的台词。
“香阿!果然美人的肚兜都是香的!”
“少恶心人。”
放下烧水就要去抢自己的布巾,却未料肌肉酸痛异常,动作迟缓,被兮月早一步抽身绕到木桶另一侧,又深吸一口满肺,起唱:
“问君何所欲,问君何所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
撑起疲软身子,方采寒那一头是满脸黑线。
“我还想入浴呢,再演下去是要演到何时。”
“得啦,不闹你玩。”
兮月将布巾捆捆收起,端着小木盆就往方采寒处走去。
方采寒倒是惬意地直接坐在木地板上,裸身示人也不害臊,毕竟以前可没私人浴所这等技术,两人早就互相看熟对方的身体。
不同以往的是,兮月纤美,保养得当;方采寒精干,背满伤痕。
“哎呀!短发真好,都无须盘。”
兮月缓慢地将水泼洒在方采寒右肩,让水流顺着体态往下洗净。
轻柔地按抚上,顺着伤痕纹路碰触,边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