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忍耐,忍耐到眼前这人发现到异状,发现到自己并非女身时,冀望他且会退却,最好是产生阴影,再也不入敛红坊。
他闭紧双眼,虽然那人过于逼近的嘴脸另他呕心,但季晅却出奇的平静。
他完全能想到,方采寒、兮月、甚至其他艺女们,都是再这种险恶人心环伺下求生,更想到婉儿可能遭受的长期迫害,自己仅是忍一时之辱。
他的双手腋进胸间揉捏,季晅的身体并不算结实,但也该能区分男女之体,就此收手。
果不其然,一阵疾风吹落,商贾立刻收起色爪,连带着锁喉、压臂与身体的重量一并消失。
“真当以为没人会发现?”
张眼能看见的是,方采寒迈开腿脚收招的姿势。
那商贾的半脸印着绣鞋红痕,嘴角溢血,狼狈不堪地被踢翻在地。
又一次,是方采寒从禽兽口中美救英雄。
“我还想着你怎么去这么久,果真碰上麻烦。”
“哼!你们敛红坊的艺女都一个样!不就是爱财吗!我竞下了你!连同服侍都是属于我的!”
“我看你对敛红坊有着很深的误会,这里可不是春楼。”
方采寒将季晅护在身后,抽起腰际的匕首,映射落地灯笼,烛光地妖冶向人。
“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是敛红坊的规矩?”
“这还用教?破麻!臭妓!死婆娘!贱人!女婊!全都一个样!”
面对崭露的锐刃,那人不退半点矮气,一张口就是连珠炮地污秽词语,这大概便是他的攻击手段。
“你这狗娘生的!狗娘养的!最后还是要给狗干!你大爷我不屑!我出钱!但我不屑!”
嘴巴张合一瞬,一片蝉翼飙破他咬合的双颊,鲜血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