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个家妓!难怪这么下贱!”
“原来是做仆人的!有力道也是难免,只怪大娘看走了眼!”
“就凭那个样子,她如何以为自己能与敛红坊的众艺女们并齐?还做了个脂白,真不要脸。”
“估计每次谢戏都用身体接客吧!”
季晅握紧拳头,若不是有兮月在旁挽住她的手背,他可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耐不住出手打人,即使他也打不过人。
王少爷一脚踏上方采寒卑微的躯体,彰显自己的权力地位,这是多么粗暴野蛮的社会,与丛林无异。
备感愤怒,体表传来方采寒燃烧愠火的拥抱温度。
不算长久的相处下,他知道方采寒是个自尊心很高的人,如今被当众羞辱还能隐忍,也是维护着整个敛红坊明面上的平稳,因为自己还得委以敛红坊屈身。
“大娘呈首请安。”
不用多久,对侧的艺女人海们就分裂出一道路径,每个人恭敬欠身。
此等大事,自然得有白玉倾出马解决。
她本该是所有艺女的头头,护着每一位艺女的安全,然而她撇过方采寒伏地的狼狈姿态,只是在算计着怎么用此人带来最后的收益。
她蹲半身礼,足显身分地位又不失礼节,询问事发。
“王少爷有礼,剑桑既入吾坊,便有着敛红坊的规矩,如今践踏,不免有些失态。”
“白大娘有礼。”
王少爷爽快地收起踏足,朝白玉倾行完全礼,尽现风度。
“老爷是个爽快之人,倘若大娘当真赏识王府家妓,王府定不藏私,十万黄金,作为她从王府的赎身价,想必适合?”
“十万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