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刚全然不是这种模样,没想到你会冒着风险抖出自己的身分。”
“他该有他得知道的事情……否则做了个既成将军,仍有那天真想法,终究也会变成迫害者。”
方采寒吞下一口大水,学着抽刀客醉酒畅快。
“那就好像,我也是迫害者似的。”
“这种想法会逼死自己的,什么事都要参上一脚,到头来只会把自己淌进无可救药的混水里。”
“你说对了,所以我们才在这里逃命。”
撑起懒惰,方采寒斜倚手掌,眼睛盯着自己在玉桌画圆的指节,思想出神。
“所以我才脱衣。江湖险恶,你也该有多一点的警觉。”
“我还以为,你使眼色是要让我回避。”
季晅动身收拾酒桌,缓解掉脑内不断重演脱衣片段的尴尬。
“别再这么做了,你是女人,女人就该更加爱护自己一点。”
“狗屁不通!是谁只准男人脱衣而不准女人豪气啦?”
方采寒托腮,又饮尽一整杯清水,若不是季晅知道那是清水,都要错认成酒。
她起身接过季晅手边的工作,让他先把一旁醉倒的人士送出宴宾殿。
“我只是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该学会保护自己的是你。”
“你就不怕他爱上你吗?”
“爱上一个满身伤疤的朝廷钦犯,你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