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吾看着门外,刮骨去毒需要绝对的专注,莫要让人打扰吾身。”
“遵命!”
白玉倾不愧为独霸南方的醉金大将,她发号施令的神情不亚于季晅所认识的那些将军,每个人迅速接到简洁明快的指令,迅速动身。
方采寒发黑僵硬的肢体在脑海中烙下深刻印象,季晅不敢怠慢,去迎宾殿随便要一个干净的碗,跑到大厅高举玉佩求援。
来得匆忙,艺女见到大娘玉佩如同军令,还未接待到客人的人们自动形成一个队列等待献血。
季晅手边没有扎破手指的工具,就从右侧高台上递下一个针头。
是拂柳弄花!她率先扎破自己指尖,滴落三滴热血;青媚跟着她的动作,也随手变出一根银针;在两人井然有序的带头示范下,艺女自动切成两列,围着食碗自动自发献血。
甚至比军队还要严明。
不出一刻钟,季晅就盛满一碗热腾腾的血汤,这就是用金银权势堆砌起来的管理效率,唯有大娘这个位阶才能做到。
季晅小心呵护着食碗回到宴宾殿,她不能急,急切永远是意外中的大忌。
抽刀客在宴宾殿门口站得坚挺,兮月正轻揉的帮她擦拭魑蛇鞭笞过后的血痕。
“大娘,血盛满了!”
“进来。”
不怒自威,白玉倾的厉色指令永远气势磅礡,不苟笑意的面容更是像死水表情,没有一丝情绪可以读出。
方采寒的躯体被缠布裹成肉粽,从胸骨右侧有一条血色红痕浸透白棉,白玉倾说到做到,俨然一看她真将方采寒胸腔划开救治,想到这里不禁让季晅敢到头皮发麻、发根倒竖。
情势还是不乐观,黑色脏血已从胸下肋扩散蔓延,爬至颈底下颚,被黑色血液填充满的血管在表皮底下清晰可见,那是比任何机关水路都要复杂的渠道,很壮观,却也很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