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
抽刀客捏住鼻孔,除了死鱼腐败味、霉味、木质软烂的味道、铁锈味、还有粪便排泄物的味道,全部混杂在一起,是最不理想的生活空间。
奈何季晅没有手能遮挡。
绕过密道长廊,有光点在尾端闪动,白玉倾的胸前萤点在渐明的灯火下丧失光亮。
她步出昏暗光线外,然后示意礼节的敲敲廊边木板。
“大娘呈首请安!”
意料之外的,有十数女性的声音从中发出,季晅跟在白玉倾后头瞇眼走出,灯火的明亮照得他双眼刺痛。
“姑娘们,你们有客人。”
白玉倾的口白分外柔软,在阴暗环绕的社会底层中,她放下自己的光鲜亮丽的架子,像一个温柔的母亲。
“敛红坊有客人,需要借住机房几天。”
“啊!”
双目适应光亮,季晅从十数名人体轮廓中找到熟悉的样子,不自禁惊讶出声。
是婉儿,还有其他素未谋面的下人们。
他们都穿着素衣粗布,随便缠住长发,没有时间管顾脸上脏污汗灰。
有的提着刚洗好的衣料布匹错身而过、有的操纵在墙壁上的机关齿轴、有的对着铁管传话施令。
在这不过兮月厢房一半大小的空间里,来来去去挤满有十三名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