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大厅内并没有能管控水口进出的装置,充其量,这个房间也只是作为心脏跳动般的存在,能将高墙压力分到敛红坊各处,推动需要促成压力机关。
另外一侧的鼓风板只有六人,上半身脱得干净的抽刀客以一人之姿,顶替五名下人,与另外五名合力踩动硕大的鼓风板。
他的力气更甚,甚至五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他踩动得力量,可以直站在上面欢腾。
整栋大厅地房就像是个机关堆满的空间,除却维持火炉高压,周围空旷还有一团木制机具,跟大厅内翻牌的机关有些相似。
每受着机关牵引翻转过来,就会有铃声清脆在管路内跑跳,一路铃铃配着下人们和歌,然后就有女工响应机关,在把铃声传到另外一个房间内。
季晅没有过去朝抽刀客打招呼,他不叨扰抽刀客卖力的工作,同样地,他自己也还有更重要的事务。
中央烧炉跟大厅结构相似,有五条桥道通往敛红坊五叶花瓣岛屿里头,季晅不自觉朝着兮月厢房的方向走去,左拐进所有艺女们休憩的空间,他离整个敛红坊的谜底只差一步。
走入拱起的基桥底座,能感受到四周管路爬满水路流通。
好像在湖底游泳似的,也像山林河流推送,他顺着流水渐缓大厅里呼出的高热,来到另外一边的宽敞空间。
这里的结构与大厅无异,同样的机关配路,一有铃响,女工便响应呼唤地按下对应房间的机关按钮。
季晅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第一次压上水口时,那木板背后深重的机关响,便是要将讯号传递到地底炉室,然后竹杆伸出,是来自地下的响应。
炉室最深处也有一枚锅炉,比大厅地底的小型许多。
季晅一眼认懂为何水路有足够的压强能一打五米高,这是双重压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