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勤快比划,敛眼焦急,朝着方采寒比出一连串:需要什么吗?
“肌肉酸疼无力……你可以帮我揉揉吗?”
接收到讯息,婉儿从方采寒的小腿开始,揉捏,抓手,却感觉每一次的施力点都差了分毫。
没有力气顾及,方采寒也不好对婉儿颐指气使,只是闭目深思。
腹部、腰际、胸腔下肉,本该是伤口疼痛的地方,如今都只剩下一具酸麻肉体。
神经的连结彷佛被阻断,连呼吸都要抽痛用力一番。
身体的分界线好像变得模糊,或着是脑袋模糊了,方采寒快要分不清楚自己身体的部位,失去感知。
直到婉儿轻点她的左肩……或是左臂,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温柔关切地询问:我帮你翻身?
“嗯……啊……谢谢。”
一个人要般动一个不能动弹的人是非常困难的,尽管婉儿善做粗工杂事,也没办法凭借着自己的力气般动方采寒。
方采寒要想翻身,却也因为自己右臂木桶碍事阻挠,单从一边推送力气每每都会卡住无功。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操进床铺,用双手撑起方采寒身体两侧旋转,这个姿势有点像在铺晒床单被褥,婉儿这么想着。
本该会有万般疼痛,但方采寒竟毫无知觉,她甚至可以看到在婉儿敞开的衣领间,透着某种异样的闪光。
她再细瞧,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过那个东西,是季晅原先要送给她的饰品。
这个花花公子。
心头怨恨不减反增,却有种肝火攻心的燥热,即使经过婉儿的推拿奔肘,依旧没办法缓解。
有些怪异,平常不会这样的。
她相信她自己身体健康敏锐,不至于连揉捏反映都不复存在,愣是无法动弹。
此情此景跟兮月当时的孱弱有些相似,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她或许被人下毒了。
该死的梨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