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孟余余输液,陈松宜的眼眸微动,很快归于平静:“哦,与我无关。”
很快就到了陈松宜的家,陈松宜家在这一条街上都非常的醒目,因为这是一栋欧式别墅,光从外面看就非常华丽,里面还带有庭院跟池塘,楚梧桐每次路过眼里都带着艳羡:“真羡慕你,每天能从八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再在一列火车那么长的餐桌上吃饭,唉,我这个穷人还是回家吃妈妈包的水饺吧。”
楚梧桐语气夸张,带着淡淡的调侃,陈松宜冷哼一声,就走了进去。
楚梧桐微微撇嘴小声嘟囔着:“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也不知道余余是怎么看上你这块冰的。”
楚梧桐摇着头,她跟陈松宜算是从小就认识了,按照俗套一点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但是这小子的性子从小冷到大,她还真的没见他怎么笑过,每天板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
楚梧桐又在门口黑色亮漆铁艺大门看了看,她并不经常来陈松宜家,因为他不准她进来,一般就算一起去临城的图书馆学习,都是她在自家的门口等他,但是陈松宜的妈妈跟他性格相反,非常的热情好客,每次家里做了什么点心糕点,都会送一些给他们这些邻里尝尝,久而久之,他妈妈反而在这条街道很受欢迎,人缘极好,是个脾气极温和又善解人意的家庭主妇。
陈松宜走过外面铺着大理石的走道,两侧是草坪,不远处还有个鱼塘。
在别人眼里,他的家境优渥,但是在他这儿,这个别墅的存在就让他格外窒息,甚至想逃离。
里面富丽堂皇的大门微微开着,陈松宜伸手打开,迎面就飞来一个白色的物状体,他侧开身子,瓷碗摔在他的脚边,里面的米饭和肉菜撒得到处都是。
一块带着油腥的菜叶子丢在了他干净的校服上,陈松宜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罪魁祸首,是一个九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很胖,肉得只剩下眼缝的脸带着幸灾乐祸的笑,不一会儿,他的哭闹声响彻整栋别墅:“呜呜呜,妈妈,哥哥把我的碗扔了,你快来打他!”